第一章
當陌生與陌生擦出火花
相知,就在那個瞬間

19960830~19970731


        一九九六年八月底,學校舉辦新生訓練,和當初註冊一樣,是在活動中心二樓。一開始各科系的學長姊拿著每班的指引牌站在前面,等著領新來的學弟妹到活動中心就定位。大家都安安份份地穿著制服遵循著學長姊的指示,紛紛帶著害怕的心情站在隊伍裡。有個男生穿著便服,一派悠閒地竟然也走到我們班上的集合地點;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學長」咧!沒想到,他竟然是我未來五年的同班同學!當時發現這個事實時,真是令我感到非常驚訝。
       集合好大家,每個人幾乎都是帶著一臉稚嫰與恐懼坐在禮堂裡,保持著沉寂的狀態,因為這是「全班同學」第一次真的坐在這個即將同儕五年團體裡的開始。

       我的班級,85520是我們班的代表號碼 - 85(年) 5(專) 2(企管) 0(只有一班),後面接的是學號;班上一共有50個人,包含44個女生和6個男生,就只有6個男生ㄟ,感覺好奇怪。不過,在活動中心放眼望去,幾乎每個班上都是女性同胞大大壓制過男性同胞,感覺也見怪不怪了!
       新生訓練是照學號排位置的,我是14號,右手邊坐了13號的女生,左手邊坐了15號的男生,而12號的男生,則是我在南台意外發現的同班同學。剛開始,還不熟識的大家,只有比較活潑的同學交到了新朋友,我努力告訴自己要主動一些,所以也和13號的宛伶聊了起來。新生訓練第一天,竟然要自費健康檢查,我身上只有「車費」,沒有多餘的錢,好在剛認識的宛伶借了幾百大洋給我,讓我順利地完成了健康檢查。只是,竟然跟第一天認識的朋友借錢,這還真是我的五專生活初體驗之狀況篇。
       健康檢查量身高,不開心!人工的機器顯示154.9公分,正常來說,阿姨們應該會直接填155吧!可是不曉得該說這個阿姨實在太老實,還是不知變通,竟然真的填上154.9ㄟ,傻眼!!難怪阿姨不會覺得格子變得很擠嗎?!當然,更讓我齜牙裂嘴的理由應該是突然覺得0.1公分很重要!

       回到禮堂裡,左手邊的男生佳霖一直跟我和他隔壁的16號同學講話,學姊們發社團參加意願表給大家填寫,他一直在我們二個耳邊說「ㄟ!妳寫什麼啊?」之類的。那時雖然覺得他很吵,但我覺得很羨慕,他竟然可以跟以前的同學讀同班。因為,我左看右看都覺得他們應該認識,才能聊得這麼熟絡吧。
       下午,學長姊帶大家回到我們未來上課的教室,發基本資料卡讓大家填寫。隨性而坐,旁邊坐了一個高高的女生-亮亮,寫到一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寫,鼓起勇氣問已經寫好的亮亮,她把資料卡借我看,亮亮另一邊的同學若梅,則跟亮亮借了筆,一下子,亮亮桌上的東西都被借光了!亮亮事後說,感覺好像遇到土匪一樣。哈哈~~~我想亮亮說的應該是才剛說完要借筆就把筆抽走的若梅吧!!
       第一天的新生訓練就在一陣陌生外加交到新朋友的期待中畫下了句點。

       第二天新生訓練要交基本資料卡,佳霖不曉得跑去哪,不經意看到他放在椅子上的個人資料,哇塞!不看還好,一看竟然發現他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酷~~頓時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在我跟他之間。他知道後還在旁邊鬼叫說「妳幹嘛偷看我的資料」。我收回之前說的熟悉這二個字,單純地真的很想給這個怪ㄎ丫二拳!
       台上的師長還在霹靂啪啦地開講,大家也在經過一天多的相處後,漸漸變的有些熟識。忘了說什麼,我直覺地回了佳霖一句「叫你媽啊」,他竟然就轉過來看著我直喊媽!哇咧~~這個男生真的怪怪的。從那天起,我莫名其妙地多了個跟我一樣大(其實他還大我四小時ㄋㄟ)的兒子!還真是大收穫啊!!
       下午在教室裡,學姊讓大家自我介紹,發現除了佳霖和我,還有另一個女生宙娟跟我們二個是同一天生日,這還真是酷斃了。不遇則已,一遇就有三個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不過,他們二個比起我,都活潑許多,原來同年同月同日生,個性還是會有所差異的!但我們這一班真的也很巧,除了我們三個,還有許多都是倆倆同一天生日的。讓些巧合,讓大伙兒都覺得有趣極了。
       介紹完,學姊要大家選新學期的幹部。嗟~~明明就都很不熟,還要大家選幹部這件事一直讓我覺得很好笑!最後,大家公推那個我以為是學長的男生—志豪當了我們班的第一任班代,而亮亮則是副班代。
       經過二天的新生訓練,發現班上的同學好像都還不難相處,我開始期待屬於我的,看似漫長的五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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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學期剛開始的每堂課,大家都在自我介紹,好像唱盤跳針一樣,重覆著相同的話。我還是覺得要在大家面前說話是很困難的事!每次都只想快點完成這項艱鉅的工作後,快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其實我真的是個不擅言詞的人。(那個誰,就是說你還看別人啊~~不要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人家真的很害羞的。)
       班上已經有同學才剛開學就很熟絡,仔細觀察,才發現原來幾乎都是住宿生,所以每天有太多時間去認識對方,要不就是一同上下課住高雄的通勤同學。剛開學的一星期,我還是歹命的通勤族,每天五點多就要起床趕六點多的車,終於在第二星期,我也搬進了宿舍,跟三個即將要畢業的學姊住在一起。

       跟同學愈來愈熟,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地方,從小都在不同的生長環境成長,有著不同的學習過程與學習經驗,還有截然不同、甚至南轅北轍的個性;位於屏東學校的班上竟然有一半的同學來自台南,我們號稱為台南幫;剩下一半中的三分之二來自高雄;在地屏東人只有少少的六個人,最遠還有彰化二林海口音超重走搞笑路線的魚仔、來自嘉義號稱我老公的珠珠、來自嘉義名字跟我老姊只差一個字,而且那個字跟我一樣都打不出來的小豬。說到我老公珠珠,她竟然是原住民。印象中原住民同胞的膚色都比較黑,所以知道皮膚白白的珠珠是原住民時,我還大大地驚訝了一番。
       熟識後的聊天中,和亮亮、若梅等人聊到新生訓練時,坐在她們二個前面的14號(老娘我)、15號(佳霖)、16號(茹茹)三個人超級吵,才知道當時大家都以為我們三個是早就認識的同學,天曉得其實我們全都是第一次見面吶!我也才恍然大悟到我也誤會了佳霖和茹茹,哈~~只是,吵?這個字應該只適用在佳霖身上吧!不要忘了,所有的話題都是從他開始的,但不可置否,那的確讓我們的新生訓練有了不一樣的記憶。

       剛開學除了要認識同學,還有一些學長姊來認直系學弟妹,因為學校學長很少,所以要是誰有個學長,都覺得很high。學校還蠻重視學長姊學弟妹制的,所以大家即使覺得有莫名其妙的學長姊跑來認自己,還是覺得蠻興奮的,沒被認到,還會有種莫名的失落咧!!
       才開學不久,除了佳霖這個莫名其妙多的兒子,阿昇竟然也跟著佳霖喊我媽?阿是怎樣?我哪裡有「媽媽」的感覺啦??不過我想『有奶便是娘』這句話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適用就是了。反正,我莫名其妙就成了二個孩子的媽了,之後這些兒子還給我帶來一大坨妹妹咧!可怕的是,被一群猴死囝仔叫媽,那種感覺竟然還蠻爽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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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底 ,學校舉辦了「啦啦隊比賽」,參加的資格是各科系的新生,二年級以上則是採用自願參加的報名方式。大伙兒在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後,已經可以準確地叫出同學的名字來,公推渾身有勁又愛跳舞的珠珠帶頭排舞後再教大家。我們選了一首TRF的『Survival Dance』努力的練習,聽說男生下去跳會加分,不過班上這六個大概怕被我們操死,死都不願意下海,所以只好靠我們這一群娘子軍去拚了。
       練習的過程,不難發現有些同學的肢體有些障礙,我就是其中一個。只是,儘管有肢體障礙,但摒持著不服輸的心態,姊妹們都很用心地找時間練習。比賽當天,穿著白色小短褲外加冬季紅藍白班服,我們將緊張的情緒丟棄在場後,充滿自信地出場,展現我們的活力十足;辛苦的練習終究是有代價的,我們得了第四名,雖然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活力無限又跳得很精采,應該不只是第四名的成績,但既然事實已成定局,而且這是我們五專生活的第一場比場,即使覺得難過也只是一下下的feel,畢竟對我們來說,讓彼此感情益加緊密的過程更為重要。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八日,是我們第一次的校運會。每一個班級都要自製「班旗」,這讓大家覺得既新奇又帶著小苦惱,班旗內容要做些什麼?讓大家頻頻皺起眉頭。最後決定今年我們的班旗要走可愛動物風,班旗製作是由學藝股長晶晶帶頭負責繪製的,上頭的動物大多取自班上有「動物綽號」的同學作代表。說到這,班上的動物人還真不少…有佳玲的河豚、茹茹的乳牛、佩鈴的佩豬、宙娟的青蛙、伶芳的死魚(魚死掉應該還是動物吧!)、瀞云的小豬、晴華的狗狗、嘉華的豆龍(宮崎駿的豆豆龍應該算是動物沒錯吧?!),還有我的小鴨。除了這些動物類,其他一些有ㄟ沒ㄟ綽號到底怎麼來的?還真的是值得研究的一個問題!!
       再回到校運會上,要說到運動細胞這個重點的話,這真的不是『嗄枝波卡賣臭車』的過度自信,但我們班這群娘子軍的運動細胞還真不是蓋的,超強的啦。只是超強這二個字我還搆不上邊就是了,看起來,我好像是殘障人士一樣,還好我的加油吶喊聲還算箇中翹楚。

       校運會最受大家矚目的,就屬「大隊接力」了。也許正因為商科男生少,所以基本上屬於男生的接力賽或個人賽,都是以「科系」作為代表。最能代表各班實力與榮譽的就屬大隊接力了,班際大隊接力第一棒和最後一棒都是由男生負責衝刺,中間18棒則全都是女性同胞們的競爭。
       校運會開始的前一週,每天下課後幾乎都在進行單項比賽的預賽,校運會當天只有決賽,不然可能要辦個三天二夜,累死跑者才能善罷甘休吧。再來,說到預賽成績,不是我吹牛,我們班大隊接力預賽成績可是榮跨甲乙組的全校第一吶!所以大家都非常有信心,堅信可以輕鬆地拿到冠軍。
       只是,不曉得是太輕敵還是出了什麼錯,我們竟然輸了,只拿到了亞軍;老實說,大家都很沮喪於沒拿到大家預期的成績,只是沮喪不是我們的班風,大家都願意也百分百相信明年一定會更好。因為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武器吧。
       校慶會完,學會在中庭辦一場慶功宴,排成ㄩ字型的長桌上滿滿的都是食物及飲料,常常開動的一聲令下,食物就會瞬間消失於盤中;企管人,在這一方面,真的很猛,這讓第一次參加慶功宴、沒有預設到會有這種盛況的我們,只能一臉呆滯地張著嘴,看著自己手上的筷子,和那一個個空空的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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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宙娟、佳霖、還有老娘我的生日,所以大家很好心地在十二月二十四日聖誕夜幫我們辦了慶生會,也許該說是同樂會更為恰當吧。大伙兒開心地一邊玩一些有ㄟ沒ㄟ的遊戲,一邊大吃大喝,莫名其妙我還被砸了蛋糕。只是,到底是誰下的手,我到現在還是找不到兇手。玩到最後,大家身上不是麵粉就是蛋糕,好不快樂。這是我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一起過生日,真是既難忘又興奮,結束了慶生會,大家收拾行囊後就回家去休難得的聖誕假期啦。(不用懷疑,行憲紀念日暨西洋聖誕節假期一直到二○○一年才變為只紀念不放假。)

       下學期校際才藝競賽,想了好久,實在不知道用什麼利器來參加比較好,對於奪牌意願並不大的我們,決定來個最簡單的「合唱團」,表演的曲目是「愛的真諦」。由姚姚負責彈琴,分成了二部合唱,一有空堂或是放學後,大家就聚集到活動中心二樓的階梯教室練習,雖然選用合唱參加才藝競賽,真的純粹只是想打發比賽而已,而且這種想法不可取,不過班上同學也很認真練習,重點是,還真的唱的不錯吶。但不可諱言地是,別班的表演還真的蠻好笑的,只是有的也是讓人冷到皮皮挫!
       學會舉辦了歌唱比賽,美芳、阿昇、妹妹、LuLu都參加了,還有阿展和椰子、狗狗和雅方的雙人壯膽合唱。美芳的好歌聲真是令人驚豔。我想,不知不覺中,一定就多了一些基本fans了吧!至少班上同學都很喜歡美芳低沉中又帶著清亮的聲音,只是單純就說話的部份時,還蠻man的就是了。阿昇唱的是王傑的「一場遊戲一場夢」這首歌,大家趁著在教室還幫他好好地打扮了一番,連頭髮都特別sedo了一下。我覺得這些傢伙真的很強,都不會怯場,就算沒有得名,他們都是我們的驕傲。

       第一次的聯誼,是亮亮和她就讀雄專的乾哥所合辦的。不曉得該說姊妹們對聯誼這檔子事充滿了「遐想」?還是覺得太新奇興奮?我們的第一次聯誼參加人數,連同雄專的男生,竟然坐了滿滿的一台遊覽車。在高雄西子灣中山大學裡,圍起了超大一圈進行交誼性「團康」活動,中午還特別去訂了便當,領便當時真的很尷尬,一群不熟的人席地而坐,聚在一起吃便當,想想那畫面,好像還蠻可笑的;下午大家去了中山大學的海水浴場,不曉得其他人玩的盡興嗎?但我卻只覺得男生真的很無聊又很幼稚,無聊到把水裝在保特瓶然後倒在女生身上還覺得「哇!好好玩哦!!」同齡的男女生,男生比女生幼稚四歲,我想我可以深深體會到他們有多無知了。
       結束了聯誼,不清楚事後有沒有人偷來暗去,不過,第一次聯誼的經驗,還是讓人感到新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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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級的課程中有中文打字及英文打字二種,這還真是苦了我們這些才剛接觸電腦的新手。不過,有的同學打字速度比起我們的龜速,就像坐噴射機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大家都是一起學習,難道我們真的不夠用心?搞了半天,終於搞懂龜速與噴射機的差別來自於有人已經開始在玩BBS,第一次聽到BBS,臉上只有(問號)N。但利用和別人聊天來練打字,這種方法真是酷斃了。所以心裡也開始好奇起BBS究竟是啥鬼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特別吸引人,不然為啥每天電腦教室都是滿滿玩BBS的人?
       是若梅開啟了我一連串瘋BB的起笑日子。一開始註冊、聊天,都是用一指神功猛敲注音,說實在的,對學「嘸蝦米」的我們來說,注音好像容易的多,只要知道注音就打得出字來,不像嘸蝦米要記一些什麼鬼字根那麼麻煩。就在這樣的一敲一打中,我們也有了自己的網友,那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慢慢地,告訴自己學好嘸蝦米才是根本之道,再怎麼說,考試考的是嘸蝦米而不是注音,只有好好地打好嘸蝦米的基礎,才能跟別人「暢快」地聊天。一開始很單純地因為『暢快聊天』這個吸引人的原因,所以比起之前更加努力且用功地學習中打,沒想到最大的好處,除了可以隨心所欲地利用BBS和陌生人聊天外,就是考試也都能輕鬆順利通過這件意外的收穫啦。
       只是這種生活真的很瘋狂,每天一下課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到電腦教室排隊搶電腦,偶而還可以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地一直聊天聊上四、五個小時,直到電腦教室關門。每天重覆著這種傷身又傷眼的習慣,說真的,我覺得好可怕!!不過,雖然感覺生活沒有目的,但我卻因為玩BBS認識了一個高中生網友,同學們都叫他「小旋風」。
       和小旋風的BBS經驗,只有三、四句話,因為那時字打得還很慢的我,碰上的是一個字打得比我更慢的他,真是一場龜龜賽跑的聊天室。所以,最後很努力地留了地址,連名字都沒留的,我們就結束了話題。
       不久後,我收到了來自小旋風的信件,信上的署名,還是當時的BBS暱稱吶!第一封信很普通地,免不了就是自我介紹等等的「公關信」。不過我納悶的發現這個讀高二的小旋風竟然比我還小??阿現在是什麼情況,是他寫錯年次,還是他早讀?事實證明,他還真的是太早讀了!!
       因為小旋風是高中生,每天除了讀書還是讀書,所以我只有跟他在BBS上聊過一、二次!
       在電腦教室,每次發現財金帥哥學長,就偷偷地利用各種方法想要發現財金帥哥學長的帳號,因為人家的純情少女心也想跟學長聊天。不過常常都是很遜地卡在要與不要間,然後錯失機會。哈哈~~

       英文會話這門課,老師的名字很特別,叫作丁仁。老師要大家不定時到英聽教室去聽至少三十分鐘的英文會話,或是看英文電影也行;有時候,都會想要偷偷拜託英聽教室的工讀生姊姊幫我們偷蓋章,不過老師實在太厲害了,竟然預想到我們可能會來這一招,所以大家只好認份地努力聽那些「聽攏沒」的外國話啦!!但也因此看了不少好看又有趣的電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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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屏東一早就突然下起豪大雨,連續著數小時沒有停止的雨,很快就讓學校的排水系統大當機,轉眼間校園已變成一片水鄉澤國;走出教室往外一看,Oh! MY God!! 已經看不到平常腳踩的石磚路,以資訊大樓為中心向外擴散,水深最深處幾乎快要一公尺,我很白痴地選了一條繞在資訊大樓旁邊的小路要回宿舍,只見短褲已經捲到快要看到小褲褲的高度,墊著腳尖走路的我,褲子還是溼了。急忙著回宿舍是因為我住在一樓,而大水已經淹到跟宿舍一樓地面相當的高度,雖然宿舍一樓門口已經堆了沙包,大家還是覺得很不保險,都匆忙地衝回宿舍要搶救放在低處的東西。搶救完東西,大家幾乎清一色都是吃泡麵,泡麵吃到一半,我們還很興奮地跑到外面拍了一張站在水裡的照片,遠遠望去一片汪洋,很難忘也很難得的經驗。
       下午回教室準備上課時,選擇了水比較淺,靠近餐廳的路,只是一接近花圃的地方,竟然有一堆蟑螂在那裡練習浮潛,嚇得大家花容失色,還激起姊妹們在水中狂奔的戰鬥力。可怕可怕!大水不但侵襲我們的生活,連噁心蟑螂都跑出來製造蟲蟲危機。
       雨終於變小了,排水系統好像突然清醒了,在下午課程結束前,學校的積水已經退得差不多。終於可以脫離和蟑螂共遊的恐怖經驗,這才發現能親眼看到那些不顯眼的石磚路是多麼令人安心的事。

       畢業季節,系上在畢業典禮前辦了「畢業舞會」,地點是在市區一家叫「超級星球」的Pub,那天學會把場地都包了下來,雖然我們是新生,不過既然開學都已經繳了學會活動費,當然還是要跟著去大吃大喝,外加看學姊們的勁歌熱舞。有個學姊在台上跳得太忘我,竟然還解開了自己的上衣紐扣,露出了性感的Bra,這還真是看傻了全場的男性同胞,外加我們這些有些嚇到嘴都忘了闔上的學妹。
       事後,這家店竟然倒了!!這是我們跳倒的第一家Pub。不甘我們的事不甘我們的事…

       第一次參加畢業典禮,歡送了不熟悉的學長姊,實在很難熟識五年級課不多,很少出現在學校的學長姊。所以畢業典禮這天的重頭戲對我們來說,應該算是園遊會吧。我們這回賣的是珍珠奶茶,生意普普還過得去,倒是學校有很多人是處於「見網友」的重要關鍵。因為三不五時就會看到認識的人旁邊站一、二個不認識的人,那種感覺好好玩。

       五專生活的第一年,什麼都好新鮮,和大家一起經歷許多以前未曾經歷的第一次,我覺得,這個班級真的很特別,大家都很真心,也很純真。
       只是還是有人默默地偷來暗去,不用懷疑,我說的就是我們班最幸福的班對—佳霖和嬿嬿。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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